第595章 小威廉皮特的抉择（下）
作为一个冷冰冰的禁欲主义者，小威廉皮特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。他曾经拒绝向自己的相好，奥克兰勋爵的女儿埃莉诺·伊登求婚，理由是小威廉皮特告诉对方，自己长期以来都是收不抵支，无法养活未来的妻子与孩子。
事实上，那位勋爵女儿拥有母亲留下的多达5万英镑的丰厚嫁妆，以及每年3千英镑的分红收入。
如今，在唐宁街10号首相宅邸里面，有一位长期照顾小威廉皮特日常生活起居的女士，这就是他的侄女赫斯特·斯坦厄普。
一位名叫科尔里奇的英国浪漫诗人，曾经如此描绘了这位英姿勃勃的大英帝国首相。他说：“他没有赞助科学，没有从地位低下者中提拔任何有才华的人，他认为他的朋友间没有杰出的人才。他对女性毫无依恋，不喜欢孩子，对自然景色没有美感；
但他喜欢放纵的宴饮作乐，因为这样的刺激使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，使他自以为了不起，自以为具有一种内在的力量。”
……
当晚，小威廉皮特在结束了白金汉宫的晚宴，回到唐宁街首相官邸的时候，已是深夜时分。
下车伊始，他忽然抬头一看，发现自己的书房居然还亮着灯，里面有人影在烛光中晃动。
身为管家的赫斯特女士一贯工作严谨，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首相的私人书房，尤其是在天黑后。除非是……
果不其然，当小皮特上到二楼，推门而入时，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表弟，38岁的外交大臣，威廉·温德姆·格伦维尔正躺在书房的长沙发上，悠闲自得的抽着一根雪茄。
在18与19世纪，皮特家族和格伦维尔家族都属于英国最顶层的政治家族之一。他们是白金汉郡富有的一批地主，而且有优越的社会关系。
诸如坦普尔家族、皮特家族、利特尔顿家族和格伦维尔家族结成了一个著名的亲戚关系网，而其中每一个成员都会尽心照料其他成员的利益。
躺在首相沙发上抽雪茄的格伦维尔，他是前首相乔治·格伦维尔的儿子，也是另一位首相老威廉·皮特的外甥，以及现任首相小威廉·皮特的表弟。
格伦维尔从小在政治温床中长大，并在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克莱斯特切奇学院，接受了据认为是担任一个国家高级领导职务的人所应受到教育。
与小皮特不一样，格伦维尔相貌平平，举止粗野，一贯都不怎么讨人喜欢。比如乔治三世曾公然说自己不喜欢这个“粗鲁的家伙”。
在小皮特成为首相之后，一贯“举贤不避亲”的他就任命格伦维尔为财政部会计检察官。不久，格伦维尔成功当选下院议长。
等到三年后，格伦维尔被一脸嫌弃模样的乔治三世册封为贵族，随即开始担任外交大臣的职务。
然而，格伦维尔主导的外交部作风懒散，办事效率极低，以至于驻外使领馆发来的情报，可以堆积在仓库里很多年内都不去拆封与传阅。
就在前几天，小皮特派人审查外交部时，居然发现积压了五六年的一大批情报，居然没有人打开。
直接气得这位帝国首相当即找来自己表弟，那位外交大臣格伦维尔，给予后者长达两个小时的高声训斥。
也是这个缘由，小皮特近期拒绝在私下接见格伦维尔，作为对其怠工的惩罚。即便是外交大臣今日中午还怂恿了海军大臣与战争大臣，三人联袂来到首相官邸。
看到大表哥回到书房时，格伦维尔这才懒散的从沙发上爬起，随口问了一句，说：“我们的陛下要出远门了吗？”
同为英国顶级贵族圈的一员，格伦维尔家族在伦敦与白金汉宫也有不少眼线，自然是消息灵通。
小皮特点点头，他走到酒柜那边，先是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，然后望向外交大臣，问：“你需要来一杯吗？”
“我更喜欢雪茄与威士忌。”格伦维尔一贯认为红酒的味道比较淡，更喜欢加入了香料与的草药的苏格兰威士忌。
只是这种威士忌的价格也不便宜，同样酗酒成性，但奉行享乐主义的格伦维尔与表哥一样，久而久之便债台高筑了。
虽说国王乔治三世并不喜欢格伦维尔，也不打算为外交大臣安排一个只拿钱不干活的高薪职务，但他非常幸运的娶了一个拥有大笔遗产的富婆。不仅摆脱了单身狗的生活，还能肆意享受美酒。
“法国特使目前还在伦敦吗？”在一口气喝完了波尔多葡萄酒后，小皮特随意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。
尽管英法两国依然处于战争状态，但两国的密使仍旧活跃在巴黎与伦敦之间，可以享受对应的外交豁免权。
外交大臣回复说：“还在，我的人今天早上还看到他在海德公园喂鸭子。”
说到这里，格伦维尔忽然掐熄了手中的雪茄，他话题一转，问道：“出征时间已经决定了吗？”
“确定了！我是在白金汉宫签署的命令。”小皮特的这一句话，意味着登陆荷兰的出征计划是得到了国王夫妇的背书。
“可我内心总感觉有点不安，仿佛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。”英国外交大臣小声嘀咕说。
在哥本哈根海战惨败过后，格伦维尔与小皮特都一度怀疑政-府内阁是否出了奸细或是走漏了消息，不然法国人为什么会提前半年，在哥本哈根一带，做好偷袭英国舰队的准备。
毫无疑问的，这种在政-府内部大抓间谍一事，绝对不能大张旗鼓搞，只能暗中调查。否则，会被议会的反对党领袖福克斯喷死。
这几个月以来，内阁的秘密调查组调查了数百名嫌疑人，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，只能草草结束，仅以“玩忽职守”的罪名，解职了10多位低级政-府雇员。
对于外交大臣的畏头畏尾的做法，小皮特态度坚决的说：“既然命令已经下达，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！而战争的开启，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转移公众对国王病情的胡乱猜测，也可以团结到大部分的爱国议员。”
“一旦失败了呢？”格伦维尔再度压低了嗓音。
小皮特毫不犹豫的说：“我会立刻向国王提出辞职，并承担所有的责任。目的就是保住这一届的内阁政-府。另外，你来接替我的位置。你可以让福克斯入阁，但有一点，不能让他出任外交大臣！”
格伦维尔与福克斯的私下关系不错，那是格伦维尔家族的一些工业制品与生产资料，都需要借助福克斯掌握的航运商会的运输。
在另一时空里，格伦维尔在小皮特下野后，便加入了福克斯的辉格党，他同坎宁和福克斯在议会领导了一场反对亨利·阿丁顿政-府的运动，并最终使这个政-府下了台。
等到阿丁顿被迫辞职之后，在福克斯的鼓动下，格伦维尔拒绝参加小皮特再度组成的内阁。
直到福克斯被包括在这个内阁之中，他才入了阁。这导致格伦维尔，与小皮特，与乔治三世的关系变得糟糕……
回到眼下，帝国首相对着未来的继任者反复强调，英法两国必须战争到底。除非法国的独-裁者安德鲁被赶下台，而波旁王朝的正统继承人路易十八也最终回到了巴黎，继而加冕成为软弱无能的法国国王。
“等到了那个时候，倘若安德鲁-弗兰克在法国无处安身之际，你可以默许他和他的家人来不列颠岛避难。当然，最好是以帝国皇家学会的名义，去邀请这位欧洲最权威，最具影响的医学家，生物学家与遗传学家。”
这些年来，英法两国一贯都是打生打死，小皮特还非常不绅士的默许，甚至是配合法国流亡贵族刺杀海峡对岸的独-裁者。
当然了，安德鲁这边也好不了多少，哪怕是他抓到了自己姐夫约克公爵，也下令部下务必压榨出俘虏的最大价值。
另一方面，小皮特对于安德鲁正在实施的，中-央政-府主动或强行干预国民经济的一些政务措施，非常感兴趣。
那是法国的经济实力在安德鲁执政期间，居然实现了突飞猛进的大发展，如今的钢铁产量已经将英国远远抛在后面，而煤炭产量也即将达到英国的三分之二。
尤其是遍及法国各郡的国有粮库，以及良好市民的“优待证”，不仅保障了最基本的口粮问题，还成功安抚底层民众的不满情绪。至少在巴黎，已经两年多没能再看到市民大暴-动。
此外，安德鲁法国还不留余力的大力推动，以高压蒸汽机、蒸汽火车和蒸汽轮船为典型代表的蒸汽时代的到来。至于那位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在医学、医药与生物领域的重要贡献，更是举不胜举。
正式如此，善于向敌人学习的小皮特，也在暗地效仿海峡对岸独-裁者的某些做法，比如说服瓦特等人缩短专利保护期，继而推动英国本土的高压蒸汽机的研制与发展。
不仅如此，小皮特也在逐渐抛弃亚当·斯密的经济理论，加强国家在经济层面的协调与促进能力，不断削弱传统的自由市场经济。
尽管大表哥在自己面前口若悬河的唠叨着，但格伦维尔心中不以为然，也是一个耳朵进，一个耳朵出，压根就不当作一回事。
相对于小皮特的实用主义手段，格伦维尔属于亚当·斯密的绝对信徒，忠诚的信奉那一套自由市场与自由贸易的政策，反对政-府削弱市场经济行为。
此外，在天主教徒解放问题上，他选择站在自由派（辉格党）这一边，大力提倡国内的宗教信仰自由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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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那位勋爵女儿拥有母亲留下的多达5万英镑的丰厚嫁妆，以及每年3千英镑的分红收入。
如今，在唐宁街10号首相宅邸里面，有一位长期照顾小威廉皮特日常生活起居的女士，这就是他的侄女赫斯特·斯坦厄普。
一位名叫科尔里奇的英国浪漫诗人，曾经如此描绘了这位英姿勃勃的大英帝国首相。他说：“他没有赞助科学，没有从地位低下者中提拔任何有才华的人，他认为他的朋友间没有杰出的人才。他对女性毫无依恋，不喜欢孩子，对自然景色没有美感；
但他喜欢放纵的宴饮作乐，因为这样的刺激使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，使他自以为了不起，自以为具有一种内在的力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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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，小威廉皮特在结束了白金汉宫的晚宴，回到唐宁街首相官邸的时候，已是深夜时分。
下车伊始，他忽然抬头一看，发现自己的书房居然还亮着灯，里面有人影在烛光中晃动。
身为管家的赫斯特女士一贯工作严谨，绝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首相的私人书房，尤其是在天黑后。除非是……
果不其然，当小皮特上到二楼，推门而入时，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表弟，38岁的外交大臣，威廉·温德姆·格伦维尔正躺在书房的长沙发上，悠闲自得的抽着一根雪茄。
在18与19世纪，皮特家族和格伦维尔家族都属于英国最顶层的政治家族之一。他们是白金汉郡富有的一批地主，而且有优越的社会关系。
诸如坦普尔家族、皮特家族、利特尔顿家族和格伦维尔家族结成了一个著名的亲戚关系网，而其中每一个成员都会尽心照料其他成员的利益。
躺在首相沙发上抽雪茄的格伦维尔，他是前首相乔治·格伦维尔的儿子，也是另一位首相老威廉·皮特的外甥，以及现任首相小威廉·皮特的表弟。
格伦维尔从小在政治温床中长大，并在伊顿公学和牛津大学克莱斯特切奇学院，接受了据认为是担任一个国家高级领导职务的人所应受到教育。
与小皮特不一样，格伦维尔相貌平平，举止粗野，一贯都不怎么讨人喜欢。比如乔治三世曾公然说自己不喜欢这个“粗鲁的家伙”。
在小皮特成为首相之后，一贯“举贤不避亲”的他就任命格伦维尔为财政部会计检察官。不久，格伦维尔成功当选下院议长。
等到三年后，格伦维尔被一脸嫌弃模样的乔治三世册封为贵族，随即开始担任外交大臣的职务。
然而，格伦维尔主导的外交部作风懒散，办事效率极低，以至于驻外使领馆发来的情报，可以堆积在仓库里很多年内都不去拆封与传阅。
就在前几天，小皮特派人审查外交部时，居然发现积压了五六年的一大批情报，居然没有人打开。
直接气得这位帝国首相当即找来自己表弟，那位外交大臣格伦维尔，给予后者长达两个小时的高声训斥。
也是这个缘由，小皮特近期拒绝在私下接见格伦维尔，作为对其怠工的惩罚。即便是外交大臣今日中午还怂恿了海军大臣与战争大臣，三人联袂来到首相官邸。
看到大表哥回到书房时，格伦维尔这才懒散的从沙发上爬起，随口问了一句，说：“我们的陛下要出远门了吗？”
同为英国顶级贵族圈的一员，格伦维尔家族在伦敦与白金汉宫也有不少眼线，自然是消息灵通。
小皮特点点头，他走到酒柜那边，先是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，然后望向外交大臣，问：“你需要来一杯吗？”
“我更喜欢雪茄与威士忌。”格伦维尔一贯认为红酒的味道比较淡，更喜欢加入了香料与的草药的苏格兰威士忌。
只是这种威士忌的价格也不便宜，同样酗酒成性，但奉行享乐主义的格伦维尔与表哥一样，久而久之便债台高筑了。
虽说国王乔治三世并不喜欢格伦维尔，也不打算为外交大臣安排一个只拿钱不干活的高薪职务，但他非常幸运的娶了一个拥有大笔遗产的富婆。不仅摆脱了单身狗的生活，还能肆意享受美酒。
“法国特使目前还在伦敦吗？”在一口气喝完了波尔多葡萄酒后，小皮特随意坐到一张单人沙发上。
尽管英法两国依然处于战争状态，但两国的密使仍旧活跃在巴黎与伦敦之间，可以享受对应的外交豁免权。
外交大臣回复说：“还在，我的人今天早上还看到他在海德公园喂鸭子。”
说到这里，格伦维尔忽然掐熄了手中的雪茄，他话题一转，问道：“出征时间已经决定了吗？”
“确定了！我是在白金汉宫签署的命令。”小皮特的这一句话，意味着登陆荷兰的出征计划是得到了国王夫妇的背书。
“可我内心总感觉有点不安，仿佛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。”英国外交大臣小声嘀咕说。
在哥本哈根海战惨败过后，格伦维尔与小皮特都一度怀疑政-府内阁是否出了奸细或是走漏了消息，不然法国人为什么会提前半年，在哥本哈根一带，做好偷袭英国舰队的准备。
毫无疑问的，这种在政-府内部大抓间谍一事，绝对不能大张旗鼓搞，只能暗中调查。否则，会被议会的反对党领袖福克斯喷死。
这几个月以来，内阁的秘密调查组调查了数百名嫌疑人，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，只能草草结束，仅以“玩忽职守”的罪名，解职了10多位低级政-府雇员。
对于外交大臣的畏头畏尾的做法，小皮特态度坚决的说：“既然命令已经下达，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！而战争的开启，可以在最大程度上转移公众对国王病情的胡乱猜测，也可以团结到大部分的爱国议员。”
“一旦失败了呢？”格伦维尔再度压低了嗓音。
小皮特毫不犹豫的说：“我会立刻向国王提出辞职，并承担所有的责任。目的就是保住这一届的内阁政-府。另外，你来接替我的位置。你可以让福克斯入阁，但有一点，不能让他出任外交大臣！”
格伦维尔与福克斯的私下关系不错，那是格伦维尔家族的一些工业制品与生产资料，都需要借助福克斯掌握的航运商会的运输。
在另一时空里，格伦维尔在小皮特下野后，便加入了福克斯的辉格党，他同坎宁和福克斯在议会领导了一场反对亨利·阿丁顿政-府的运动，并最终使这个政-府下了台。
等到阿丁顿被迫辞职之后，在福克斯的鼓动下，格伦维尔拒绝参加小皮特再度组成的内阁。
直到福克斯被包括在这个内阁之中，他才入了阁。这导致格伦维尔，与小皮特，与乔治三世的关系变得糟糕……
回到眼下，帝国首相对着未来的继任者反复强调，英法两国必须战争到底。除非法国的独-裁者安德鲁被赶下台，而波旁王朝的正统继承人路易十八也最终回到了巴黎，继而加冕成为软弱无能的法国国王。
“等到了那个时候，倘若安德鲁-弗兰克在法国无处安身之际，你可以默许他和他的家人来不列颠岛避难。当然，最好是以帝国皇家学会的名义，去邀请这位欧洲最权威，最具影响的医学家，生物学家与遗传学家。”
这些年来，英法两国一贯都是打生打死，小皮特还非常不绅士的默许，甚至是配合法国流亡贵族刺杀海峡对岸的独-裁者。
当然了，安德鲁这边也好不了多少，哪怕是他抓到了自己姐夫约克公爵，也下令部下务必压榨出俘虏的最大价值。
另一方面，小皮特对于安德鲁正在实施的，中-央政-府主动或强行干预国民经济的一些政务措施，非常感兴趣。
那是法国的经济实力在安德鲁执政期间，居然实现了突飞猛进的大发展，如今的钢铁产量已经将英国远远抛在后面，而煤炭产量也即将达到英国的三分之二。
尤其是遍及法国各郡的国有粮库，以及良好市民的“优待证”，不仅保障了最基本的口粮问题，还成功安抚底层民众的不满情绪。至少在巴黎，已经两年多没能再看到市民大暴-动。
此外，安德鲁法国还不留余力的大力推动，以高压蒸汽机、蒸汽火车和蒸汽轮船为典型代表的蒸汽时代的到来。至于那位法兰西科学院院士在医学、医药与生物领域的重要贡献，更是举不胜举。
正式如此，善于向敌人学习的小皮特，也在暗地效仿海峡对岸独-裁者的某些做法，比如说服瓦特等人缩短专利保护期，继而推动英国本土的高压蒸汽机的研制与发展。
不仅如此，小皮特也在逐渐抛弃亚当·斯密的经济理论，加强国家在经济层面的协调与促进能力，不断削弱传统的自由市场经济。
尽管大表哥在自己面前口若悬河的唠叨着，但格伦维尔心中不以为然，也是一个耳朵进，一个耳朵出，压根就不当作一回事。
相对于小皮特的实用主义手段，格伦维尔属于亚当·斯密的绝对信徒，忠诚的信奉那一套自由市场与自由贸易的政策，反对政-府削弱市场经济行为。
此外，在天主教徒解放问题上，他选择站在自由派（辉格党）这一边，大力提倡国内的宗教信仰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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